不呱

和光同尘。

【宽辛】宽宽



  *王宽变小梗,极度ooc现场  @-Lucille- 姐妹点的宽宽叫仲辛哥哥~希望喜欢


  

  *算是之前那篇元元的姊妹篇?也可以当个中秋贺文吧


  

  *大概就是你们想看的元元宠宽宽?


  

  *大家中秋节快乐!!!


  

  

  1.


  

  长夜将尽,元仲辛觉得身¤上¤发凉,迷迷糊糊盖紧了被子,他闭着眼向旁边摸索,触到的凉意让他轻皱了眉,元仲辛睁开眼转头往旁边的铺一看——没人。怪了……元仲辛坐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眼喊了几声王宽的名字,竟也没人应。元仲辛纳闷了:不对劲……王宽呢???如厕了?不对啊,王宽没起夜的习惯;出去了?不应该啊,先不提之前十天至少有八天自己是在王宽怀里醒过来的,单说王宽没叠被子就起身这一点就不对劲。那……我恁大一个昨晚压¤我身上的心上人呢?!元仲辛急忙套了外衫,一边穿鞋一边继续喊王宽的名字,男寝的门突然打开了。


  

  衙内昨晚跟薛映回了汤饼铺子,帮薛家二老砍砍柴、清理屋子,忙活了一天,美其名曰尽孝心,元仲辛也不知道他尽的哪份孝心。衙内手中提了一个食盒,还没等他招呼元仲辛,元仲辛就问:“见着王宽没有?”衙内摇摇头:“没有啊,我还以为你俩都在寝室呢。”


  

  元仲辛抬脚就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衙内突然怪叫一声。衙内一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王宽的铺。王宽深蓝色的被子凸起了一团,方才元仲辛以为是王宽的枕头,没细琢磨,待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鼓鼓囊囊竟然好似活物般有节¤奏¤地¤起¤伏着。他抬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衙内躲在薛映身后,冒出头来问:“元、元仲辛,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元仲辛少见地话里带了迟疑:“不……不是个东西。”


  

  衙内大着胆子拽了薛映围到床边,定眼一看之后又发出一声怪叫:“这、这谁家的小孩儿啊?”


  

  2.


  

  赵简和小景被衙内那两声怪叫招了过来,现下众人围了一圈,圈中心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娃儿。小孩儿约摸六七岁,倒是两耳不闻身外事,这么大动静都没被吵醒,蜷作一团睡得安稳,偶尔还本能地吧唧吧唧嘴。


  

  小景支了下巴:“元大哥,我们不给他先穿个衣服吗?”


  

  元仲辛盯着床上被小娃儿压着的王宽的内¤衬,待小景这一声才唤回神来,他摇摇头:“不行,这小孩儿出现诡异,不能轻举妄动。”


  

  赵简抱了臂,不太赞同元仲辛说的:“虽说确实有些奇怪,但一个小奶娃……能有多大威胁?”小景也附和地点点头,见元仲辛不语,她小心地伸出手想把小奶娃抱起来。这时衙内突然犹疑地说出一句:“我怎么觉得这小奶娃这么眼熟?”


  

  众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衙内,衙内摩挲着下巴看向四人,眼神扫到元仲辛时衙内一拍脑门:“他不就是王宽吗?!”赵简最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地拍了拍衙内肩膀,用手指了床上的娃儿:“衙内你可别瞎说啊,你说这小孩儿是王宽?王宽不就在……”赵简这才发现王宽竟没在,她戳了戳元仲辛,“王宽呢?”


  

  元仲辛回她:“早上就没在。”


  

  衙内着了急,张牙舞爪地向赵简解释:“绝对是王宽,我家和王家还没交恶的时候,我爹带了我去他家登门拜访,十几年前的王宽就是这样准没错。”


  

  赵简还是不信:“得了吧,七八岁的事儿,你能记得这么清楚?”


  

  “哎呀你是不知道,当初两家人已经有了明争暗斗的眉头了,我爹拉着我听王大人对自己麒麟子那一顿夸啊。我爹气得瞪圆了眼,王大人还偏偏让王宽当场表演个背诵《逍遥游》,我当时那么小听都听不懂,我就学我爹瞪着王宽。就是这张脸,我肯定不会认错。”


  

  说话间元仲辛已经把小奶娃裹了王宽的内衬,抱在了怀里。赵简盯着小奶娃的脸左瞧右瞧,啧了一声,“你别说,这细看眉眼之间还真有点儿像王宽……那这是……王宽变小了?”


  

  或许是因为挪了地,小奶娃不安稳地扭了扭身子,韦衙内捏着小孩儿的脸又来回端详了一会儿:“错不了,就是这般小老儿的古板。”元仲辛拍掉衙内的手,还没来得及训斥,就只见怀里的小奶娃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


  

  众人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元仲辛和他大眼对起小眼来。小奶娃倒也不闹,瞪大了眼看着元仲辛,他趴在元仲辛胸前,盯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摸向元仲辛的眉间:“哥哥,你眼睛真好看。”


  

  七斋众人:???


  

  3.


  

  元仲辛把面前的汤饼向小奶娃那儿推了推,赵简和小景为小奶娃买衣服去了,小奶娃先穿了王宽的上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元仲辛给他挽起了袖子,他乖乖地对元仲辛笑眯了眼。


  

  元仲辛轻咳一声:“那个……”


  

  “你可以叫我宽宽。”


  

  “啊?”


  

  “我叫王宽,王崇礼之子。亲近的人都喊我宽宽,所以你可以叫我宽宽。”


  

  元仲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王宽……”小娃儿放下手中的汤匙盯着他,“宽……宽宽啊,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你就不好奇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吗?”


  

  宽宽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们不是坏人,你们也没对我做什么坏事。至于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会告诉我吗,哥哥?”


  

  元仲辛又被这一声“哥哥”噎了一下,韦衙内向他挑起一根眉毛,而后把宽宽的头掰向自己:“宽宽啊,你爹有事外出,就把你放到了我们这里,可惜那时候你睡得正熟,没见着。反正你就待在我们这边玩几天,有哥哥姐姐陪着你们,没事儿啊。”


  

  宽宽看向元仲辛,“是这样吗,哥哥?”元仲辛看着宽宽澄澈的大眼那句“是”愣是没说出口。


  

  韦衙内见元仲辛一脸为难,拉着他到了一旁:“你想说实话?”元仲辛点了点头:“对着王宽,我说不出来假话。”


  

 衙内啧了一声,“这个不是你那个王宽,这个王宽那么小点儿,你觉得他能接受得了现实吗?依我看,咱先哄着他,再想别的法子。再说,这王宽迟早都会变回去的吧?出不了大事儿。”元仲辛想了许久,回头看了看慢斯条理吃着汤饼的宽宽,总算同意了。


  

  韦衙内调笑着搭上元仲辛的肩膀:“哎,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宽宽叫你哥哥的时候你脸上那个暗爽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俩换过来,让王宽叫你兄长。”元仲辛抚开衙内的手:“等王宽变回来不定怎么整我呢。”


  

  4.


  

  “哎,这件好看,换这件!”


  

  “还是这件白色的好看,换这件吧。”


  

  “王宽平日里就爱穿白,宽宽要穿得活泼些,这件这件。”


  

  “你们还买了发带,哇!”


  

  ……


  

  元仲辛头疼着看着赵简小景和衙内七手八脚地给宽宽打扮,宽宽听话地任他们摆布,换了又一套的衣服。元仲辛拨开众人,把宽宽抱起来:“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宽宽,走,我带你上街逛逛。”宽宽搂着元仲辛的脖子使劲点了点头。


  

  宽宽的小手拉着元仲辛的两根手指晃啊晃,目视前方,走得不卑不亢。元仲辛见他跟得费劲,特意放慢了步调,走过琳琅满目的小摊时,元仲辛蹲下来:“宽宽,有什么想要的吗?”


  

  宽宽认真地摇了摇头,元仲辛又问:“那要不要吃糖葫芦?”宽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甜甜地冲着元仲辛笑,“好!”


  

  当元仲辛抱着舔着糖葫芦的宽宽到了老贼的瓦舍时,傀儡戏演得正精彩,老贼拿着铜锣嘴里念着“大吉大利,万事亨通”在观众里绕圈,待绕到元仲辛跟前时,老贼看着乖乖坐着的宽宽瞪大了眼:“元仲辛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元仲辛捧着宽宽的脸擦掉粘在他嘴角的糖渣,拍了拍手,“说什么呢,这是……赵简她叔母家的二儿子的堂弟。”


  

  老贼:我怀疑你在唬我但我不戳破你。


  

  回秘阁的路上元仲辛又买了不少零嘴,塞满了宽宽的怀。


  

  5.


  

  近日来七斋任务不多,闲时仍会由梁竹等人给众人授课。今天要上的是弓弩技术讲解课,因弓弩专业性高,陆掌院决定亲自授课。陆观年坐在课堂之上看着下面坐得七歪八扭的学生,皱了皱眉:“王宽呢?”


  

  元仲辛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赵简。


  

  赵简站起来,作了个揖:“报告掌院,王宽他告假回家了。”


  

  “哦?怎么我不知道?”


  

  “回掌院,因为王参政召得急,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陆观年用审视的眼神把剩下的五个人一个个地扫了一遍,尤其盯了元仲辛好一会儿,末了才道:“那好,等王宽回来让他再来找我补课。我们接着上课。”


  

  元仲辛松了一口气,奈何这口气还没吐完,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团红彤彤便扑进了元仲辛怀里:“仲辛哥哥!”


  

  ……这小祖宗!不是说好了要他在屋里等我吗?!元仲辛接住宽宽,顺手给他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元仲辛。”


  

  “呃……回掌院,这小孩儿是……”


  

  “我叫王宽!”元仲辛怀里的宽宽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陆观年挑眉:“嗯?”


  

  元仲辛连忙捂了宽宽的嘴,“回掌院,这小孩儿……是衙内姨夫家女儿的表弟。”


  

  陆观年:我怀疑你在唬我而且我好想戳破你。


  

  陆观年看向衙内:“是吗,衙内?”


  

  衙内顶着来自元仲辛和掌院两重目光的压力,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你姨夫家女儿的表弟和你们斋那个王宽还同名?”


  

  元仲辛僵硬地笑了两声:“嘿,您说巧不巧?”


  

  陆观年狐狸般的眼神又落在元仲辛身上,元仲辛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捏着宽宽的小肉手玩儿。“算了,我们接着上课。”


  

  一刻钟之后陆观年万分后悔自己就这么放过了元仲辛——我不管这小奶娃从哪里来的,但是能不能不要让他扰乱课堂秩序?!


  

  “仲辛哥哥,这个字念什么啊?”


  

  “……弩,弓弩的弩。”


  

  “哦……仲辛哥哥你看这个画得真好看。”


  

  “嗯……嗯嗯。”


  

  “仲辛哥哥我们午膳吃什么呀?我想吃烧饼。”


  

  “好,一会儿我们去买。”


  

  ……


  

  陆掌院的脸在宽宽的小奶音里黑了再黑,但每当陆观年想发火就看到宽宽无辜的大眼盯着自己,他又把怒气给压了下去,把半个时辰的课生生缩短了一刻钟。


  

  6.


  

  日子一晃就过,一场秋雨冲刷掉了聒噪的蝉鸣,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王宽却还是宽宽。这么长的时间里,元仲辛已经可以熟练地哄小孩子吃饭、为小孩子更衣、给小孩子洗澡了。不过也有几次闹得鸡飞狗跳的:


  

  比如某天元仲辛起床发现趴在自己月匈前睡觉的宽宽不见了,心里一惊,急忙出去寻,然而还没走出七斋门口,就见蓬头垢面的衙内带着披头散发的宽宽回来了。据衙内交代是他带着宽宽去二斋门前那棵大槐树上掏鸟窝了,但被不慎顾观音那小丫头发现,追了两个人在秘阁外围跑了两个来回。这件事的结果是衙内又被元仲辛追着绕了两圈秘阁并被刀架在脖子上警告离宽宽至少五尺十天。


  

  再比如元仲辛一个没看住,宽宽就拿了薛映的刀在手里耍,元仲辛着急地伸手拦,结果自己被划了一道大口子,不深但也见了不少血。小景给元仲辛包扎的时候,宽宽反而哭得稀里哗啦,元仲辛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在怀里哄了好久才给哄好。这件事以后宽宽每次见到薛映都躲得远远的。


  

  还有一次是赵简和小景,她们大概被宽宽激得突然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母性,在再三保证不会让宽宽出事后向元仲辛借了宽宽半天。两个人又给宽宽买了好几套衣服不说,还给宽宽点上了胭脂,换上了女童的装扮。这次元仲辛难得的没发火,还找了一个画师为宽宽画了好多张画像。


  

  剩下的像揪老贼胡子、在梁竹的鞋子里放沙子以及在陆掌院的茶里撒土这些都算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了,每次都是元仲辛牵了宽宽给老师们挨个道歉。


  

  元仲辛叹了口气,托着脸看不远处和小景一起吃糕点的宽宽,他想到今日竟已到了中秋节,可……王宽说好要陪自己赏月的啊。


  

  宽宽倒腾着两条腿啪嗒啪嗒来寻元仲辛,把手里捏着的冰皮团子塞进元仲辛嘴里后将自己塞进了元仲辛怀里。


  

  元仲辛捏了捏宽宽的小脸,对他说:“宽宽,打个商量,今天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呗?”


  

  宽宽不解:“可是不是和衙内哥哥和赵简姐姐他们说好了去逛庙会看花灯吗?”


  

  “那些也要,等他们都回家了我们再去。”


  

  宽宽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和仲辛哥哥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开封街上花灯市如昼,六人吃过晚膳后祭了月,簇拥着随买随逛地到了最热闹的州北瓦子。老贼满脸喜庆地招呼着观众来不及顾他六人,他们便自己找了座位,看了几场傀儡戏后,薛映和衙内要回薛家汤铺陪二老,赵简和小景准备再多逛一会儿瓦舍,元仲辛抱着宽宽别了同伴,一路来到了明月相照。


  

  自宽宽出现后元仲辛也顾不得来明月相照,元仲辛拿火折子点了刚买的玉兔灯笼挂在门口,扫了扫庭院,把买的吃食放在石桌上后将宽宽抱进了怀里。


  

  月光如练,偶尔习来一阵凉风,竹影摇曳。宽宽随着元仲辛一齐看向皎洁的圆月,元仲辛问他:“宽宽,你看这月亮好看吗?”宽宽点点头。


  

  “那你可得记住,这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宽宽抬头看向元仲辛,月光照出他眼神里的认真,“仲辛哥哥,我现在就在和我最喜欢的人一起看。我最喜欢仲辛哥哥了。”


  

  元仲辛把宽宽搂得更紧了,宽宽的身子和王宽一样温暖,他牵过宽宽的手,轻声地说:“嗯,我也很喜欢宽宽。”


  

  小孩子耐不住一天的疯玩,过了一会儿宽宽就在元仲辛怀里睡着了。元仲辛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轻轻带上了门。


  

  元仲辛站在院子中央,望着孤零零的月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想王宽了。宽宽也很好,但是元仲辛真的好想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他摇了摇头,慢慢踱回屋子,推开门,没看到熟睡的小奶娃,却看到许久不见的那人的颀长的背影。王宽转过身,嘴角上扬:“幸好我还留了一套衣服在这儿。”  


  

  ——————————————


  

  彩蛋1(一辆隐¤形¤c¤a¤r)


  

  

  王宽定定地看着元仲辛:“仲辛,月赏完了,该干正事了。”


  

  元仲辛眨眨眼:“你怎么不叫我仲辛哥哥了?”看到王宽变黑的脸他自觉失言,“不是……什么正事?”


  

  王宽把他扑¤倒¤在¤床¤上,“你说呢?骗了我这么久,还特意带我上街招摇,你胆子不小啊,仲辛哥哥。”最后四字明显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哎……你是我哥行不行……轻点儿轻点儿……”


  

  ……


  

  “把那些画像都烧了。”


  

  “什么画像啊?哎……别¤咬¤那¤里。”


  

  “你知道。”


  

  “……我偏不。”


  

  “那我自己烧。”


  

  “你又……啊……你又不知道……在哪里。”


  

  “你枕头下面。”


  

  “啊……轻¤点¤儿……你怎么……知道的?”


  

  “……专心点儿。”


  

  彩蛋2


  

  第二日一大早衙内便来敲明月相照的门。敲了好久之后,门打开了,是捂着腰的元仲辛。


  

  衙内向内探头:“宽宽呢?”


  

  “找我?”王宽从元仲辛身后走出来。


  

  “不是你,宽宽呢?”


  

  “我就是。”


  

  “不是你这么高的,那个只到我腰的宽宽呢?”


  

  薛映在一旁提醒他,“衙内,宽宽就是王宽。”


  

  衙内喃喃自语:“宽宽就是王宽……王宽回来了,宽宽就没有了。那……那我昨日买的风筝和陀螺谁陪我玩儿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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